(4)
昨天在塞巴斯蒂安的相机店里发现很多好东西,特别是那个大的匹斯伐镜头,蔡元说一定要帮他买下,于是我们决定再去一次。
这一天是6月5日,我们到巴黎已经三天了。我们并没有与外界过多交流,主要是语言问题。在塞巴斯蒂安的店里,我们发现了交流的不方便,虽然有相机的介体,却无法深入,我想起自己带来了翻译机,却一直丢在行李箱中。
这个翻译机是我出国前买的,当时好几个人劝阻我,说它没用。有的说用手机就可以,有的说这玩意不好用,我也曾尝试手机里下载软件,但打开时发现也是要付费的,并不方便,比较一下翻译机的广告,感觉还是翻译机更直接,于是不信邪,果断网上买了一个。
我的原意并不是非要用上,先备着,并没有重视它,但昨天的交流出现盲区,无法沟通,我今天决定带它。这种翻译机如联网可以使用150种语言,断网可以使用20种常用语言,这其中就有法语。
展开剩余92%我这次出来带了三本马正康先生的《海鸥大观》和两台国产相机,是想做交流的,于是也带上。特别是长城DF相机,我又装上一个胶卷,一路上拍过去,到了相机店,刚好拍完了,于是取出胶卷。
塞巴斯蒂安已经在店里了,有了翻译机,我觉得可以“唱主角”了,进门我就先把我们的情况做了介绍,特别是介绍罗总,他是中国著名的相机收藏家,藏有相机6000种,专门收藏徕卡拷贝相机,现在有800多种了,我把罗总的相机展室照片给他看,他睁大了惊奇的眼睛,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豪买客人,原来是大收藏家啊。
我又介绍了丁和白,他们是中国相机收藏家的好朋友,在世界各地给收藏家找相机,他们也是行家,对相机精通,经常来法国的,希望和你建立联系,帮你把相机卖到中国去,有很多相机收藏家需要购买你的相机。
最后我又介绍了自己,我喜欢收藏把玩相机30多年了,现在主要做相机收藏文化的研究和推广,我写了一本《相机收藏百家探访》,收录了中国的130多位相机收藏家,马上出版。我愿意把你介绍给中国的相机收藏家,希望你到中国访问,我给你介绍中国的相机收藏家朋友。
老赛特别高兴,终于明白是我们是“有来头”的,他嘱咐员工去取他给我们准备的“硬货”,而我也继续和他聊天,我说送给他一本中文相机书《海鸥大观》,他是特别高兴了。
还没有完,我又送了他一台中国产的长城相机,他高兴送我一本他妻子安妮写的《电影机和放映机》,非常专业又厚重的一本书,很多早期的电影机和放映机都是头次看到,是专业书籍,而他夫人也是电影机、照相机方面的专家啊。
他又给罗总准备了几台徕卡的拷贝相机,看来他真的“有货”啊!
罗总挑选一下,又买了几台。
老赛看我们有实力,又找了几台罕见的相机,其中有FOCA的单反试制机(2号),还有一台柯达的试制机,这可都是藏家努力寻找的,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,老赛说是他个人的收藏。
可惜罗总现在缩小了收藏范围,主要是以徕卡拷贝相机、微型相机与军用相机为主,单反相机和柯达相机,不收了。但这次机会难得,我先拍几张照片吧。
丁也挑选了一些相机,但给出的价格还是让他迟疑了,他来法国主要是地摊和一些小的相机店收货,而像塞巴斯蒂安这样的知名大店,价格普遍偏高,很难捡到“漏”的。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7-8号的巴黎古典相机交易会,那时会有欧洲各地的商家与藏家来摆摊,到时会非常丰富和可以捡漏,不能过早的把钱花光啊。
老赛看出我们的迟疑,问我们是不是也要去相机交易会,他们也要去摆摊的。我们说就是为了这次交易会来的,先去交易会看看,等星期一再来他家挑一些东西。
但是我们把这只大匹斯伐镜头给预定了,并交了定金,我们怕夜长梦多,万一被人买走呢,可遇而不可求啊!结果等星期一再来,很多东西卖出了,特别是那几个电影头,丁非常的后悔。唯一安慰是大镜头保住了,如果到了交易会,就是别人的了。
接着我们去比较远的一家相机店,丁经常在他家买东西,算是熟客了,要坐地铁十几站的。
出地铁,中午了,我们在一家土耳其餐厅吃午饭,要了薯条、汉堡和“炒饭”,但是都没有吃几口,主要是没有啥胃口,我们还是喜欢中餐,虽然每餐都很贵,还是觉得顺口。有人在我的朋友圈留言,说你们到了外国,就要入乡随俗,品尝一下外国餐饮和小吃。这可能是对外餐不太了解,一是不熟悉,不会贸然品尝;二是品尝几次,都没有啥感觉,而主要是我们都不是一两次出国,对于西餐或其他餐食感觉单一和没有啥兴趣,所以还是很专注中餐,觉得中餐开胃、开心。
丁说这一带是法国最大的周末旧货市场,他每次来都要在这里转两天,也会买很多东西,这里有家二手相机店,价格适中,他也经常买,但我们来到店前发现关门了,丁趴门看一下说:“有人”。
原来店家在打包,店里的柜台都空空荡荡的,相机、镜头都打包好了,也是想参加古典相机交易会去。我把带来的《海鸥大观》也送给他一本,并没有过多停留,东西都看不到,也就没有了兴致。
但我还是在一角看到一台自制的相机,使用蔡司镜头,机身是车削出来的,非常小巧精美,也是我看到自制相机里面最高水准了。
(5)
时间到了6月6号,这天是我们和闵舫汇合的日子,这样我们这个团队就集合完毕。一早上闵舫就来电话,说他马上过来找我们。
闵舫是专门收藏苏联相机的,他与很多国内的相机收藏家有所不同,他一直在国外买藏品,同国外的相机收藏家联系,而他的苏联相机大部分是在欧洲、乌克兰和俄罗斯购买的,同国内的相机商家以及收藏家没有太多联系,是我在写相机收藏家时发现了他,把他介绍给上海和国内的相机收藏圈。
闵舫虽然让国内收藏界陌生,但他的苏联相机藏品却是世界级别的,不仅齐全,而且有很多罕见的试制品和孤品,重要的是他还是研究学者,笔记本电脑里存满了他研究的资料与数据,他说要出一本苏联相机大观,并正在做准备,出版会用中文、英文、法文三种语言版本,他对英语、法语很精通。
闵舫很快找来了,他说十几年前在巴黎读研,住过三年,所以非常熟悉了。
他带了一盒乌克兰的蛋糕过来,说是乌克兰的相机收藏家伊万诺夫送的,一会儿也要过来。
果然不久伊万也来了,是很年轻的小伙子,他说自己基辅同几个伙伴开办一家相机博物馆,主要是以苏联相机为主,非常丰富,规模不小,但现在战争期间,他回不去,他们全家都在欧洲避难。
伊万很关注中国的相机收藏家,他有微信,不仅和闵舫熟悉,也和罗总有关注,他说看过我写的相机收藏文章,知道一些中国相机收藏家。
我把最后一本《海鸥大观》送给了他,这次出来书带少了,还没有到交易会上,书就送完了。
伊万说我们住的地方不远,就有几家二手相机店,他要带我们转转,我们住在3区,这里是巴黎最古老的城址之一,沿路走过去,看到了很多的老房子,其中就有巴黎档案馆,非常古老的建筑,而一路上穿行在小街道,也是目不暇接,这里太有味道,仿佛穿越在300年前的巴黎。
而闵舫一路上不断的给我指指点点,说路边的画框、广告牌窗是他的产品,他说做画框生意已经十几年了,主要客户在欧洲,东欧、西欧都有,这次他从东欧自驾过来,一路上拜访客户,非常忙和辛苦。
但是看到巴黎有这么多他的产品,街道上不时有他的“作品”,还是非常欣慰的,闵舫是上海人,已经移民新西兰,现在主要做欧洲的生意,他通晓英语和法语,善于和人交流,又有文化和经验,在欧洲相机收藏圈,也有很多熟人,是真正走过去的相机收藏家,对接的也是国际相机收藏文化与圈圈。
但是伊万带我们看的几家二手店,确一般般,主要是经营德国与日本的胶片相机,古典相机不多,档次也不高,特别是一家越南人开的店铺,似乎都是多年卖不出去的挤压剩货,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。
在一家徕卡相机店,看到了即将举办的徕兹100周年相机拍卖会目录,里面竟然有基辅相机厂研制的52/0.95大口径镜头,这也是神一样的存在,不知道最后拍卖结果,但对于收藏研究俄罗斯相机和徕卡拷贝机的收藏家们,是太有诱惑力了。
又转了一下,没有看到有什么好的东西,于是大家往回走,路过巴黎老佛爷,接到了闵舫的夫人,在一家咖啡馆里,我们休息一下,喝杯咖啡闲聊。我拿出相机,也装上带来的红旗20相机标头,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,也算是红旗镜头到了法国、到了巴黎。
回来时,我们坐地铁,而伊万却坚持坐公交车,似乎对地铁有恐惧症。
路过了巴黎圣母院,我们拍张合影,算是团队到巴黎的见证。
晚上伊万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餐,我们又找了一家中餐馆,这次喝了白酒是茅台和家里带来的特色酒“玉龙醉”,可惜伊万不喝酒,他只是配合我拍照,这是一个特别聪明,又善解人意的小伙子。
席间,罗总和伊万是热烈的讨论,伊万知道罗总的收藏取向,就向他推荐了几台珍稀的苏联早期仿徕卡相机,这也让罗总非常兴奋,一再说“搞过来、搞过来!”
可哪有那么容易,大家都是爱机之人,不肯轻易出手,罗总一方面要伊万帮着介绍,另一方面让他代为寻找徕卡拷贝相机,他很急迫的想拥有了。
伊万说明天晚上邀请我们吃饭,吃乌克兰餐,特还约请母亲和妹妹也过了,另外还有一位乌克兰的相机收藏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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